降魔大战第25章国王的侍从们

2005-11-03 19:34 | 司徒正美


晨曦渐明,太阳终于触到了平静的树梢,把它的光芒浇注在山上。朝霞里,树丛间的溪水似乎变成了血,深绿色的阔叶林也染成了猩红色。鸟儿欢乐地高奏出一片喧哗。
飞鸟凉有气无力地走出车厢,驾着马在无边的丛林里跟着大伙一同前行。
“怎么了,如此靡靡不振?而且脸上满是血痕。”平田明关心地问道。
飞鸟凉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他。
国王望了望他,欲言还休,又钻进车厢里去批理文件。国王的车厢每天都有好几只信鸽飞出飞入,国王就是这样与他的王国保持联系。
很快又到了中午,除了公主外所有的人都决定出去打猎。飞鸟凉挽着夏蜜尔的手也出去了。到了一棵大树,夏蜜尔兴面地说:“看,是鸟巢。现在是初夏,里面一定有鸟蛋和雏鸟。”
“那么你呆在下面等我。”飞鸟凉为了讨夏蜜尔的欢心,决定爬树,尽管这棵树缠着许多攀缘植物,但嫩绿的枝干看上去并不那么牢固,而且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哪曾爬过树呢?
正当飞鸟凉还在踟蹰时,夏蜜尔便像狸猫一样一跳一跳地轻易爬上高高的树枝上去,背后那比身体还有长的马尾辫像弹簧一样在她脚踝下可爱地舞动着,于是他想到他家以前养的那只松鼠,可惜后来成为他桌上的野味。他不明白为什么男孩子和美丽的女孩子在一起会有这么多幻想,他觉得自己简直变了另一个人,快像仁木速水那样成为诗人,手弹风琴,唱着中林义贵教给他那些不知所谓的歌曲。什么“爱”、“海誓山盟”、“流浪与蹉跎”、“炽热的心”、“无奈”、“守候”、“永远在一起”等等字眼从来没有变得像如今这般具有现实意义,但他不明白,他脑子是用来储存各种食谱和酿酒法的,对于如此深奥的哲学问题他无从理喻,但他又不得不努力去思考,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可能无法相处下去。这是任何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都必须经历的阶段,如果拒绝思考这些问题,他们就无法成继续成长。飞鸟凉突然想起仁木速水以前也说过类似的一句话:“当时我问古罗德为什么如此希望长大,他抬头望着天上的云朵答道:‘因为如果不长大,就无法继续生活。’我那时还小,无法理解,也没有他那样成熟懂事,于是便追问为什么。他把眼睛转到一旁的坟墓上,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坟墓,他亲手把那女孩子的尸体放到墓坑中去,他的眼神有着说不尽的忧伤,好像有一种随死者一同上路的情愿,他用手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说:‘因为只有成人,才能赢得另一个成人。你再大一点就会明白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是眷恋,一种痛苦的无望的恋爱,自创世以来最惨绝人寰的酷刑。因此当你遇上你的恋爱时,一定要好好把握。”
“你不要一味发愣嘛。”夏蜜尔从三米高的树上跳下来,丝毫无损,三只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他,那种媚态简直要把你的七魂六魄都要勾去。说罢从衣兜、被袋,还有乳罩!摸出了许多鸟蛋,她微笑着放到他的面前。飞鸟凉不知道该不该接,头脑又像枪毙了一般空白一片,又仿如无数只黄蜂在耳边乱飞。三秒钟之后,飞鸟凉“哇”一声大叫,吓跑了,可能这经历实在太刺激了吧。夏蜜尔也被他这样莫名奇妙的一句,鸟蛋全掉在地上,碎了。夏蜜尔双手叉着腰,架开大腿,冲着大骂:“大蠢才!”
飞鸟凉决定向中林义贵学一首情歌。那时候国王他们正在用弩弓猎杀野猪,因为他们觉得昨晚的猪肉还残留着一点火药味,即使腌制了这么多天。
平田明远远望他,便跑过来对他说:“国王说那女孩子真的是吸血鬼Vampire,他说在一百年前玛雅帝国曾遭到不明来历的敌人的袭击,同时这种三眼的吸血鬼出现,他们自称是新人类。谁晓得这些,大概又是所多玛的科学家们的杰作吧。人种改良的实验大概也是从那时开始,因为玛雅皇帝想成为神,想具有神一样长寿的生命,想具有天使般的羽翼。但许多失败品侥幸逃了出来,成为帝国的敌人。玛雅帝国为了对付他们还专门设立了佩卓斯修士和宽拉修女等职位。”
“胡说,怎么可能呢?”
“那你就好之为之了。”
什么!夏蜜尔是吸血鬼,的确她有嗜血的行为……但飞鸟凉也找不到她不是吸血鬼的理由来。
“混蛋,我到底怎样办!”
“你要提防国王一枪毙了她,也要小心被她吸干你的血!”
“飞鸟凉,飞鸟凉……”从远方传来夏蜜尔的声音。
“我先失陪了。”
这一夜,飞鸟凉睡得很不安稳,他发觉夏蜜尔在吻他的同时在吸他的血,其实坦白地说,就是想吸他的血,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
第二天,他们在丛里遇到一个大沼泽,他们便想吃些鱼肉,除了国王外少年们便个个跳到水中去。
“如果有蛇怎么办?”公主有些担心。
“那更棒,我把做成‘龙虎斗’。”
“如果是大蟒蛇呢?”
“你这个婊子,不要说那些吓人的话,好不好?你把我的皮肤都吓得起疙瘩了。”
“你看这丛林,无边无际,什么都可能有。”公主越发不安了。
“我也下去捉鱼。” 夏蜜尔穿着比基尼突然从车厢里出来,她那丰满的乳房好像要突破乳罩而出。这一下子,原本上岸的少年又回心转意了,真是帮识时务的家伙。
但夏蜜尔跳到水里,掀起一片白浪之后,便再没有浮出水面了。那些少年一下子傻了眼了,经过一轮搜查后,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时国王出来,手里是枪。
“不要激动,打扰你工作是我们的不是,但这是有因缘的……”
“我知,那只吸血鬼不见了。”国王冷冷地说,再望望悲痛欲绝的飞鸟凉,把枪一丢,连衣服也不脱了,径直跳入沼泽中。大家也不知等了多久,很明显对于飞鸟凉山而言,这可能性是他人生中最长的几十分钟了,国王突然从远处的水域浮上来,双手抱着夏蜜尔。而夏蜜尔双手抓住一条巨大的蟒蛇,她的利爪刺穿了它的头部,从底下露了出来,原来她的利爪能伸缩自如,而且有30公分那么长;夏蜜尔的口里叼着一条大鳙鱼,原来她的虎牙也能伸缩自如。大家一拥而上,齐心协力把蟒蛇拖上岸,发现极重,肯定比两个夏蜜尔还重。至于国王是如何抱起三个夏蜜尔的重量呢?又怎样潜水几十分钟而不换气呢?看来国王身上谜团满多的。
现在他们开始剥蛇皮了,中林义贵得意地说:“我要用这蛇皮为夏蜜尔做一套比基尼,一套面衣和斗篷。”
“可能吗?”
“凡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都是我的拿手好戏。侃大山、烹饪、棋艺、书画、缝纫、唱歌、弹琴和交际舞等等,无不擅长。哈哈!”
周围的人无不心寒!
中林义贵正想找夏蜜尔量体裁衣,发现她没有踪影了。于是他们大呼她的名字,夏蜜尔突然从旁边的低矮的灌木丛中站起来,口里满是鲜血,她正在生吃鳙鱼。大家都不知道如何说她好了。就在这时,飞鸟凉一掌把她嘴上的鳙鱼打飞,但她还想把地上的鱼儿捡起来吃,而飞鸟凉则采取更强硬的措施,把她整个抱起,尽管这样夏蜜尔湿漉漉的身体会把他的衣服得一塌糊涂(夏蜜尔还穿着比基尼,头发像块海绵那样储足水分)。
“不要啊,放手。”夏蜜尔在飞鸟凉的怀里挣扎,她可怕的利爪在阳光底下发出慑人心魂的寒光。
“她营养不足,她需要鲜血。”国王换完衣服出来,发尖还滴着水,前额的头发成刺猬状披散在他又长又扁的眼睛前,衬得国王更加冷峻了。
一下子夏蜜尔不闹了。平田明和中林义贵遽然站起来,用身体护住夏蜜尔,害怕国王发神经病一枪干掉她。
“再过几天,她就再不用吸你的血了,飞鸟凉。”
“什么意思?”飞鸟凉大吃一惊。
“夏蜜尔,你是从哪儿来的?”国王没有理会飞鸟凉,而是问夏蜜尔,而且是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平时都是什么“女妖”“怪物”和“吸血鬼”什么的,要知道他连亲妹妹都没有好脸色给她看,真是居心叵测。
夏蜜尔没有理睬他,只是把头埋在飞鸟凉的衣服里。
“喂,我对你讲话啊。吸血鬼。”国王提高音量。
夏蜜尔依然没有理睬他。飞鸟凉察觉她在发抖。
夏蜜尔以这种最坏方式来回应国王无疑导致会最坏的结果,空气凝固了,局势升温。平田明和中林义贵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准备承受冲击。
“嗤。”国王冷笑一声,让步了。
待国王走回车厢后,平田明大舒了一口气:“以为刚才一定没命了。”
“以后不要和国王作对了。”中林义贵对她说,“来,坐在火炉,烘干身子,要不会感冒哦。还有我正想为你做些衣服,让我为你量量身子。”说罢就把罪恶的魔手伸向夏蜜尔,真是个乐天的家伙,刚才还在为活命而向上帝做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祈祷,危机一过就做回本行了。
飞鸟凉拍开中林义贵的手掌,不满地说:“你比国王更危险。国王只是一面幌子,而你,什么都做得出。”
“真是冷漠,我可是你娇妻的救命恩人。”中林义贵非常失望。
夏蜜尔被中林义贵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泛起红晕,挣脱飞鸟凉的手,逃走了。
飞鸟凉非常生气,甩下一句:“开饭时叫我。”说罢他也走了。
最后外面只剩下平田明和中林义贵。“你呆在这儿看好火炉,我去找夏蜜尔。”中林义贵说罢便把平田明晾在那儿了。
溯河滩而上,就在小河与沼泽的交汇处,中林义贵发现夏蜜尔正在啃食一条鳙鱼,一定刚才那条掉在地上的鳙鱼了。看着满口是血的夏蜜尔,中林义贵突然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愫涌上心头,他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有的人辛勤一生,却劳苦一世,有的人无所事事却财源滚滚,而夏蜜尔只是想活下去,难道她生为吸血鬼都有错吗?她一定被人排斥,才逃到这个荒山野岭去的。于是他很大方地伸出手臂,说:“来,本公子今天让你饱食一顿。”接着从河边传来中林义贵的一声惨叫,惊起一滩鸬鹚……
平田明连忙赶到事发现场,发现中林义贵正在用他淫邪的眼睛扫描夏蜜尔的身体。现在中林义贵的大脑简直成了一部超级计算机,把夏蜜尔的三围、身高、肩宽、腿长统统记录存档。平田明见状便生气一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有两个鲜明的对比,一是夏蜜尔因吸血过多什么也吃不下,坐在飞鸟凉和中林义贵的中间歇着;中林义贵因失血过多而食欲大增,狼吞虎咽,经常为某个盘子上的最后一块肉和面黄肌瘦的飞鸟凉大打筷子战。二是平田明只吃甜点,而国王只指染肉类。根据不可靠的小道信息,平田明以性欲为癖,对性行为的好奇心超出常规,这可看作是对他自己以为自幼被剥夺了母爱的过分补偿。证据之一是他相对而言对女性的乳房不感兴趣,这是对他好色本性的一种平衡,是由于小时候他母亲硕大的乳房经常从衬衣领口处挤出来因而经常暴露在他的面前所造成的。证据之二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他特别青睐甜食。虽然他喝牛奶很多,但是对烘烤食品、糖果和糖浆更加偏爱,还爱在粥里放大量的糖。他吃大龙虾总要放上大量的奶油酱,他对于龙虾、牡蛎及其它海鲜食品几乎喜欢到痴狂的地步,此外还有牛奶蛋糊、布丁、酸奶、奶油夹心和巧克力蛋卷——它们在生理上与奶有关联,在心理上能给人以慰藉,足以证实他对自己的母亲极度的渴念(尽管他竭力否认这一点)。国王则因母亲杀死父亲一事耿耿于怀,他只有在啃咬韧性比较强的肉类才能保持情绪稳定,另一种说法是他把口中的肉当成母亲的肉,总而言之,他是一个极为血腥的家伙,一号危险人物。说不定国王现在打量如何煎了那个皮嫩肉滑的夏蜜尔来吃呢。
之后几天,飞鸟凉都鉴得极不安稳,因为夏蜜尔每晚都要“吻”过他才去安睡。而中林义贵也停止了对公主的危险的自取灭亡的性侵犯,穿得俨然一个时装设计师,桌面上满是图纸,一边狂画一边流口水一边淫笑道:“糟了,太糟了,坏点子一个接一个,源源不绝,哈哈……彻底展现一下我的天才,哈哈……”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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