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大战---0016莉莉丝的白老鼠

2005-10-01 10:27 | 司徒正美

自从仁木速水走后,公主也很少支声,独自一个人在河边玩。她把河边那些带刺的蓟草当成敌人,也可能当成飞鸟凉他们几个,每天都要跟这些无辜的小草厮杀几十次。平田明看不下去了,请求国王派人去找仁木速水回来,但他也一语不发。
  终于他们被允许回到行宫里,这时飞鸟凉惊讶地发现那些医生是苏美尔的科学家们,于是说:“太危险了,这样会给织田信长找住藉口,说皇上你私通敌国。”

  “医生就是医生,没有国籍之别,只要能救进滕光就行了。”

  “你太天真了,这样下去你的王位一定不保,你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自从奈何河一役后,几乎所有拥护你的将领都死于非命,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肯定还在王宫里下围棋呢?怪就怪我们当初太软弱了,在织田信长的威迫下,把所有的支持者都送上了不归之路。你看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根本无法与织田信长抗衡,因此我们必须要杀光他们,以免一些令人不快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不胫而走。”

  “你也清楚我不是那种过河抽板的人,更何况这样做和信长有什么区别。讲多无谓,你们还是进来探望一下进滕光吧。”

  他们一进去,惊呆了:这分明就是苏美尔的布鲁顿士兵,兽族人,可爱的狗耳朵,银色的头发,赤色的眼珠,但又不是兽族人,他的背上还长着一双银色的翅膀。但他的确也是进滕光,棋王进滕光。

  “进滕光,你醒来了,太好了。”

  “古罗德呢?怎么看不到古罗德?”进滕光说这句话时一点忧伤也没有,好像认为古罗德一定是在同其他人下围棋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进滕君好像记不起他和古罗德在奈何河全军覆没的事?”飞鸟凉把国王拉到一旁小声地对他说。

  “我请那些苏美尔人把他关于打仗的记忆全部消除掉,我不想看到他悲伤的样子。”

  “陛下,你这样做太过分了。进滕光不是你的人偶儿。既然是人,他就会有快乐的样子,也会有悲伤的样子,就像同一棵树下,有阴影也有阳光一样。如果一个人连一点哀伤都承受不起,他就无法长大。现在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严重鄙视你。”

  “但木已成舟,你现在讲有什么用呢?”

  “那当初你为什么不和我们相量一下呢?把我们关在门外,把进滕光弄成这副德性……”说着说着,这样一个平时满肚坏水,下棋也经常作弊的家伙竟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进滕光奇怪地问道。

  “没有什么,只不过看到你终于病好,感动到哭起来。”飞鸟凉用手遮着脸答道。

  当大家出来后,大家都像飞鸟凉那样对国王说;“我严重鄙视你。”国王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这次犯了一个不可宽赦的错误,加上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威严,便默默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由于没有人通知公主,公主还单独一个在行宫城墙外的河边中虐待花草。一大批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走出来,连忙躲到旁边的大树后面。

  那些人一边搬行李,一边议论。

  “那个病人真是病得不轻,一直沉迷于疯癫中,不能自拔。”

  “他不是像植物人那样失去了所有意识吗?所以我们才给他输入了一些人造的记忆。”

  “胡说,他应该就像那些高位瘫痪者,所以我们才为他打造了一个崭新的身体。”

  “那不是说,他只是一个赝品,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哼哼,他不就是我们一直实验未成功的‘羽鳞族’个体吗,对不对?”

  “你们说得都对,也都错。准确来说他一直沉溺于癫狂的梦境中,一种使患者长眠不起的幻觉中。总之一句,他在发疯。而救活他,我们必须理解疯癫医学的二元性……”

  “疯癫的二元性?”

  “一类是基于某种关于品质特性的隐含机制,认为疯癫在本质上是激情,即某种属于灵肉二者的(运动——品质)混合物。另一类则基于理性自我争辩的话语论述运动,认为疯癫是谬误,是语言和意象的双重虚幻,是谵妄。构成疯癫体验的、感情的和谵妄的结构循环圈在这个技术世界里再次出现,只不过表现为更简略的方式。”

  “你说了这些多理论,那你怎样把他从疯癫的长眠着唤醒啊?”

  “首先,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完蛋了,这就是我叫你们把‘羽鳞族’运过来的原因。其次我向邪马台国王询问了许多关于病人的情况,综合这些信息捏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记忆,运用戏剧表演法使他摆脱非理性的疯癫。说起来很简单,可是让我们忙了差不多一个月。”

  “不过,说来真可惜,好不容易才把他救活,女皇却想与织田信长联手偷袭这里……”

  “笨蛋,小心被人听到……”

  接着他们就跳上马车,驾着车走了。公主连忙去通风报信,但无论她怎样敲门,怎样大叫,里面都没有人应答。公主只好跑回她远处的帐篷里去。

  已近黄昏了,一排排鱼鳞般的玫瑰色的云彩高悬在晴朗的天空,仿佛并不是徐徐飘动,而是缓缓没入碧空深处。公主用被褥把头蒙起来——她怕黑——静静地思考刚才那些人说的话的意思,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定是些非常重要的情报,而她的脾性却要她不要告诉哥哥他们,因为他们这些混蛋却把她拒于门外。于是她便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子夜,遥远而苍白的天穹中,闪着几颗小星星。半圆的月亮透过垂柳黑网般的枝叶洒下金光。其余的树木或者像狰狞的巨人站在那儿,树叶的空隙犹如千百只明亮的眼睛,或者融成一团团浓重的黑影。树叶纹丝不动,丁香和洋槐顶部的树枝在温暖的空气中仿佛伸长了脖子在谛听什么。远处行宫的那哥特式屋顶像一把把利剑,直刺向苍穹的胸脯。那点点红光勾勒出它的一扇扇长窗。夜晚显得温暖而宁静,但是在这宁静中,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隐藏在黑夜里的杀机。

  突然,死一般的寂静;什么也不响了,什么也不动了;风没有轻轻翻动树叶,夜莺也三缄其口,紧接着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人声鼎沸,火光照亮了北面的天空。公主惊醒了,连忙爬起来,看到哥哥的行宫着火了。她以为一定是飞鸟凉他们喝醉酒弄翻了酒精灯,便迅速穿上一些衣服赶去救火了。但当她走近行宫时惊呆了:有许多长着羽翼的人们像飞蛾一样围着着了火的宫殿飞翔。她大叫一声“吸血鬼”便往回跑。

  公主的尖叫声暴露了她自己,于是他们就派一个人来杀人灭口了。公主沿着河边跑去,一支箭射过来,她便“扑通”一声掉进河里……

  在邪马台的边境小镇中,一支由大名统领的武士军团正与入侵的苏美尔的“火”军团进行殊死战斗。战场中有一个显得特别的神勇,他一把布鲁顿刀挥过去,五六个邪马台武士被高高抛起,在空中撞在屋顶上,树上,飞起的石头上,然后跌落在地。没等他们爬起来,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动着他的旋刃疯狂地斩杀,鲜血溅在他灰白的头发上,他冷酷的眼睛上。士兵们惨叫着成排倒在血泊中,一时间小镇的广场上铺满了尸体……

  他就是“火”的统率拉哈伯Rahab,黑色的头发披在一只眼,露出的另一只眼在落日的残照中熠熠生辉。拉哈伯自从进谏莉莉丝不要启动杰诺娃计划,被流放到东方诸国当外国大使后,已经许多年没有上战场,可是一回来就遇上死亡沼泽这么大规模的战役,差点丢了性命。这是他复职后参与的第二场战役,打得真漂亮,邪马台的太阳旗被踩得到处都是。

  大战过后的空气总能嗅到死亡的气息。虽然邪马台的军队殊死抵抗,但是终究抵挡不住弗吉尼亚帝国军闪电一般的攻势。双方都死伤惨重,尸体铺满了战场。但是失败的一方已经撤走,进攻的一方忙着去占领城镇。没有人去管这些死去的士兵。

  突然传来一阵歌声,如同天籁的歌声包含着对死者的哀伤,对生者的思念和对战争的痛斥,铺满尸体的平原飘向远方的群山。

  “莎莉叶Suriel,找我有何事?”拉哈伯望着那位从狮鹫的背上走下来的女人说道。她一身阿兹特克人的打扮,金刚鹦鹉的长翔做的羽冠,颈项间是一条用各种艳丽的石子串成的链子,身着一件由整块亚麻布做成的长裙,上面全是流逸着原始宗教气息的古怪图案,露出的双臂是被阳光晒得有点暗淡的健康肤色,长得一般,不过两颊都画有红黄白的三条横斑,看来她从阿兹特克的首都特诺奇蒂特兰千里迢迢地赶到这儿来的。

  “刚才我在上空观赏你神乎其技的作战,果然是宝刀未老……回到公事上吧,我是奉女皇陛下的命令来挽留你的。”莎莉叶说道。

  “太迟了,我一旦决定下来的事谁也不改变。不过,这是我的罪孽。莉莉丝是我一手带大,却无法阻止她在邪恶的事业中前进,无论是活体试验,还是更加可怕的杰诺娃计划。我什么也做不到,只是眼睁睁地看来她拿人命做实验……”

  “但是陛下这样做也为了苏美尔,请你不要责怪陛下,更不要一味责备自己。其实谁也没有错,但是没有办法啊,为了生存,每个人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追求发展的空间,从当事人的角度出发,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但因为无奈,有时候必须向现实妥协。”

  “或许真的如你所讲的那样,可是为了进行这些可怕的实验,苏美尔已经失去了太多的精壮人口……”

  “不过,不过……”莎莉叶再一次打断他的说话,“新人种也是人啊,他们也能够和我们人类结合,一样能够生儿育女,而且他们对环境的适应性,譬如对疾病的抵制能力,伤口的愈合速度都是人类不可同日而言的,虽然当初只是从作战方面考虑。看看你的手下吧,多亏是被改造成兽族人,他们才能够对尚武剽悍的邪马台武士。你也不想见到自己的部下被敌人杀死吧?!”

  “可能你的话也有点道理,可是……可是那些被植入杰诺娃的细胞的士兵就很难说,那已经是怪物了,没有人性,万一它们暴走怎么办?最近从前玛雅帝国的废墟中挖掘出来的武器也基本上属于超科技水平的产物,我们真的能够用得起吗?太危险了……嗯,有时我真的猜不透那个孩子在想什么……”

  “陛下已经不是孩子了,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因此你不必过去操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她正制造传说中的龙族。”

  “是用杰诺娃的细胞来进行合成吧?”

  “你认为呢?看来你坚持回到东方去当你的大使,那我就不想浪费口水了。”莎莉叶有点失望,转身往狮鹫走去。

  “且慢,劳驾你把这个交给她。”拉哈伯从怀中抽出一封信来。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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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混合最终幻想与王国之心加其他神话的东东,希望大家喜欢。
我按自己一时的兴致行动。我非常重视自己的自由权利,但并不致力于保护别人的自由。我蔑视权威,愤恨约束并且挑战传统。我喜欢像无政府运动那样有意瓦解组织,并把它作为一种爱好。因为我把粉碎一切作秩序为一种理想,并以让文明倒退,统治阶级的完全崩溃做为人生目标,喜欢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我对善良,正义,邪恶等都毫不关心,我认为这些都是虚幻的东西,都是不存在,都是人们主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