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41)

2008-02-20 13:25 | makodo

中午，Alex悄悄来到了Ivalice军队的营地，击晕了一名巡逻的士兵之后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探索四周的情况。此时的营地有些乱，大家都匆匆忙忙地在收拾东西。正如Lillimmi在字条里说的那样，他们似乎真的要撤离了。

“Alex Lumière将军，大驾光临何必这么畏畏缩缩的？”突然，背后传来了Qualph伯爵的声音，“我得说，你的潜行技巧跟10岁的童子军的水准差不多。”

“……人质在哪里？”Alex回过头，开门见山地问道。

“Alex，你来得正好。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来把人质们带回去。Chocobo车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应该是很容易完成的。完事后不用来向朕报告，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Lillimmi从Qualph背后走出来，冷冷地命令道。

“陛下！您这是在干什么？您不会……”Alex环视了一下四周，路过的士兵都停下脚步就地待命，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起来，“您不会投靠这家伙了吧？”

“住口！你还没明白你的处境吗？你现在根本没有向我问话的资格。你不过是个陪同我来前线参观的下人而已，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听明白了没？还不快去！”Lillimmi向身边的卫兵使了个眼色，密密麻麻的士兵便整整齐齐地把Alex往营地外面赶。Alex心里挂念着人质，眼下的形势也的确不利，于是老老实实按Lillimmi的安排去送人质了。

“陛下，可别太贪心了。”Qualph小声地抱怨道，脸上流露出阴霾的神色。

Alex跟着伯爵的侍从来到营地外的Chocobo休息场，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Chocobo车。这辆车很大，由三匹高大健壮的Chocobo共同牵引。包括Mahal元老在内的一大群人质已经被装在轿箱里面，不过他们身上的药力似乎还没过：虽然看上去都清醒，身体却不怎么能动。很快，Alex便在一群士兵的监视下驾驭着鸟车往Opamti方向驶去。

尽管拉这辆车的Chocobo们已经很努力了，可事实上这满满的一车人还是让它们很难提起速度来。Alex坐在驾驶座上，脑子里一片乱麻。Lillimmi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幅不可一世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受不了兵临城下的压力而决定回到自己的宝座上去？那样的话也就没必要命令释放人质了吧，既然放弃了Moogle的朋友们又何必搞这种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或许是像字条上写的那样，她是在帮助Moogle安全撤离，可是又干吗用那种看不起人的态度……？

傍晚，Chocobo车抵达了Opamti。安置好众多的人质，回到市政广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Mahal元老没什么问题，只是Hume的迷药太强烈，现在还麻痹着他的身体。再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没事了。”Moana仔细观察了Mahal元老的情况后解释道。

“父亲没事真是太好了……Alex，谢谢你Kupo！”Moki已经康复了不少，已经可以在疗养院内自由走动了。

“……”Mahal元老目不转睛地盯着Alex，努力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无力开口。

“Mahal元老，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全身放松，才能尽快恢复起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事也不急着现在交待了吧。安心睡觉吧，明天Alex会尽早过来的。”Moana劝道。

回到借宿的地方，Moksa已经睡着了。Alex轻手轻脚地躺下，想好好整理一下思绪。Lillimmi那边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Moksa跟元老的协商也不知道如何了。撤离Ovius，真的是最后的、唯一的出路了吗？为什么自己作为一个异族人要帮人作出这么糟糕的决定？但是放任不管的话，难道要看着他们一族被Ivalice消灭，然后全民沦为奴隶？到底，该怎么办好……

次日一大早，Moksa把Alex叫醒，简短地说明了一下元老们的意思。对这个问题三位元老的意见比较一致：公民们是否愿意跟随Moksa撤离Ovius，是大家的自由，元老院不干涉；但是作为元老的他们，会誓死坚守这块土地的。

“怎么办好？”Moksa问道。

“噢，你现在千万别跟我提‘怎么办’这个词，我的头已经快要炸掉了。总之，先去疗养院，把现在的情况告诉Motafli他们吧。”

两人匆匆赶到市政广场，没想到Mahal元老已经在Moana的陪同下站在广场门口等着Alex了。

“Hume的年轻人啊，请停下你匆忙的脚步。”Mahal元老缓缓地上前一步道。

“Mahal元老，您现在感觉好些了？”Alex很意外，不过还是礼貌地问候道。

“谢谢你的帮助，好多了现在。不过我来这里不是告诉你我很好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那个女孩，也就是你们的女王，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呢。”

“什么？”Alex先是一惊，然后连忙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我被Hume的迷药麻痹，但知觉还是很清晰的……之前逃回来的那个孩子，其实是Ivalice军队安排好的一枚棋子。他们故意给她用了最小的剂量，并且让她听到用我们当人质逼大家投降的谈话，目的是为了引诱你和你们女王出来。”

“我和……女王？”Alex越发糊涂了。

“他们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没想到来绑架人质的路上捡到了昏迷的女王。但是结果也一样，因为女王自己突围跑掉了，于是一切正好回到他们最初的计划。你们摆明了立场要跟他们作对，他们当然得想办法除掉你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你们自己送上门去。一旦你们被他们囚禁起来，Moogle投降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女王大概是看明白了这当中的问题，她也很清楚依你的性格肯定会不顾一切去营救人质进而被捕，所以她先发制人，动用她最后的权力主动要求军队护送她回国——实质上也就是暂时撤军……”

“等等，她真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听到这话，Alex急了。

“没错，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你们国家很奇怪，女王可以在前线对军队发号施令，回到国内却要受到国内机构的裁决是吧？总之，他们原本打算把你们二人带回国去软禁起来，结果女王这么一闹，无异于自己把所有的罪责都扛下来了。”

“……明白了，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Moogle创造安全撤离Ovius的机会……真是不理智，大多数Moogle未必会领情，她这样做反而把自己套进去了。”

“年轻人，恐怕她更多是出于为你考虑吧。”Mahal元老放慢了语调。

“我……？”Alex脸有些红了起来。

“她知道先发制人下达这一系列的命令可能给她带来可怕的后果，但是这样可以让你不必被Ivalice军抓走啊。她很关心你，难道你一直没看出来过？至少，我知道她在跟其他Hume说话的时候语气措辞都完全不一样呢。”

“可怕的后果？”

“Ivalice军为什么甘愿听她的话，撤军回去？因为他们也需要证据来证明女王是在阻止战争的推进——毕竟是女王，没有有力的事迹是很难起诉的，对吧？这样一来，一旦他们回到你们帝都，就可以以充分的事实指控女王是国家公敌。而除掉女王之后，他们再度卷土重来的时候，没有了女王这个头号障碍的Ovius，也就是瓮中捉鳖了。”

“这么说……”Alex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早就作好准备，如果女王不束手就擒的话，就把她交给TC处置……？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也就告诉你这些我所知道的事情，至于你应该怎么做，我给不出任何建议。”

“谢谢您了，Mahal元老！虽然这两天我一直很迷惘，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过这一次我是别无选择了。”Alex说完便回头往出城方向跑去。

“注意安全，年轻人，千万别落入敌人手中，否则她的努力就白费了！”Mahal元老朝Alex远去的背影喊道。

“那……我该做什么呢？”过了一会儿，Moksa回过神来问道。

“组织一下愿意撤离的同胞们，开始作往Ordalia大陆东方进发的准备工作吧。万一Alex失败，敌人的包围圈随时可能恢复。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自由地活下去，才会有夺回Ovius的那一天。”


拉了那么重的一车人，三匹Chocobo都还没恢复过来，于是Alex干脆自己往西走。眼前一片狼藉，到处凌乱不堪，就是看不到人影。Ivalice军队竟然就这么一夜之间消失了？难道Lillimmi召来Altima把他们全干掉了？哈，开什么玩笑……

一路上不少空荡荡的住宅，甚至整片整片的村庄、小镇，死气沉沉空无一人。在Ivalice军队来到这个岛之前，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们喜欢的娱乐活动是什么呢？朋友之间会不会聚会？他们喝酒吗？这个岛上没有Chocobo，那么人们出行都是怎么解决的呢？住在郊区的居民平时要到首都去办点事岂不是很不方便？这些小镇上有集市吗？它们的规模怎么样呢？可以买到些什么呢？也许，一个月前的这个时候，一位Moogle族小姑娘正戴着自己新买的漂亮的帽子沿着这条路走过；也许一位妇人曾经在这里为了一幅可以用来装点卧室的跟流动的小贩讨价还价，最后买卖双方不欢而散。他们会不会想过，这片土地会遭受这样的洗劫？他们是否假设过灭顶之灾是什么样子？

就这样一直向西跑着，不时慢下来走两步，天很快完全黑下来了。当Alex认出眼前的废墟就是当初登陆Ovius岛的地点Balgaan要塞时，已经是深夜。来的时候看见岸边停靠的Ivalice舰队，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他们竟然行动得这么快……数量那么庞大的步兵，不到两天时间就真的全撤离了……？”Alex自言自语道。附近找了一下，真的一艘船都没有了。幸运的是，最后在Opfer的船坞里找到了一艘小木船，船内装了Crystal推进器，并存有少量的Crystal Fragments。

“但愿不会比他们慢太多……”Alex这样想着跳上了小木船。

几天后，Alex在Rozzaria地区西南部的贸易都市Lionel登陆，找了家酒馆打算休息片刻再继续北上。

“真不知道这个国家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身后传来一个年轻酒鬼的声音。

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国家能变成什么样子？我们给邻国带去了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怖，差点还让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相比之下，我们所承受的苦难不是很微不足道吗？

“我们其实是一样罪恶的，只不过你们吃人的手法看起来更优雅而已。”

是否真的像Libero说的那样，新政在给一部分人带来幸福的同时，也让一些人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呢？即使是那样……

“是啊。我们小时候，对教皇简直尊重得，那就是对神的尊重啊。十三年前女王宣判教皇犯下死罪的时候，我还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现在看看，这算什么，女王自己都被判死刑了。唉，这个混乱的时代……”另一个似乎年龄比较大的酒鬼附和道。

女王……死刑？

“嗨，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什么真理了，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的了？”年轻酒鬼问道。

“有，太有了。我儿子去Zarghidas淘金去了，留下小孙子由我来照顾。这个才8岁的小家伙什么事都敢跟我顶嘴，说起道理来还总是一套一套的，我是又生气又没办法。因为很多事情，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是非了，还怎么去教育小孩啊？”

女王……死刑？

“还好我女儿现在连说话都不会，暂时还不用担心成长的问题。说起来，我觉得我自己现在也像个小孩子了，总是对周围的一切感到迷惘。教皇倒下了，现在女王也靠不住了，我们到底该听谁的？神为什么不出来引导我们，就像经书里写的那样？”

女王……死刑？

“你想太多啦，其实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就是对的。就好比我们在这里喝酒，若是被老婆发现肯定免不了都得大吵一架，但是我们还是常常会来，每天都会来，对吧。来，小子，干了这杯酒。”

“那不一样的，喝酒是本能，是活下去的动力呀！我可不像你，被师娘管得连酒馆都不敢来。我在家里可是很有地位的，我要做什么，老婆根本不敢提意见！”

女王……死刑？

Alex神情恍惚地走到酒馆门口的公告栏前，仔细看了下上面写的近日要闻。不知为什么，那上面竟然真的写着：现任女王Lillimmi Hieral因被魔女附身而犯下叛国罪，经TC讨论将于三天后在Tritis西边的王族陵前处以火刑。Alex赶紧跑到附近其它的酒馆看了看，每家店都把这条消息贴在公告栏里最显眼的位置。

的确是真的……这种消息，若不是官方发布，谁敢造谣传播？三天时间，从Lionel能否赶到Tritis都很悬。事不宜迟，Alex找到最近的鸟厩，慌慌张张地租了一匹山地Chocobo就朝Tritis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