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23)

2008-01-28 13:57 | makodo

“那群怪物到底是什么？”回到营地的作战会议厅，Dolama心神未定地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很可能是Homunculus。”Deris忧虑地推断道。

“Homunculus？”Dolama对这个名字感到很是陌生。

“Homunculus是人用炼金术造出的不完全的人工生命体。它们有人的形状，但是没有人的灵魂，只是一群空壳而已。这种技术在上位炼金术当中也是极难的，虽然今天看见的一切都很吻合Homunculus的特征，但我还是不敢相信真的有人做出了Homunculus。”Deris解释道。

“我们就被一群空壳打得这么狼狈？”Dolama对此感到很是不解。

“Homunculus不单纯是不完整的人，他们还可以拥有人类所不具备的能力……奇怪的是，能在一瞬间把对象卷进遥远的时空的Warp魔法，本来应该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就连Ivalice皇宫的禁书保管库里面也这样记载着，说这个魔法失传已经上千年。但是似乎恰好Homunculus用的正是这个魔法？也许，正因为它们是Homunculus，所以才可以使用这么特别的魔法？”Deris也不是很有把握地揣测着。

“不一定是Homunculus的特别之处……”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Alex突然插话了，“《灭亡之书》上面说，狮子战争时期还有人目睹过Warp魔法。当时使用这个魔法的是一名神殿骑士。这就说明，Warp并不是真正的失传了，而是在教会内部的某个小圈子里流传着。也许Miltea造出Homunculus就是为了让没有意识的它们使用这个魔法——这样既可以得到大量的杀手为自己消灭敌人，又绝对不会把机密魔法的咒文泄漏出去。”

“好了好了，别争论Miltea为什么要造Homunculus了，当前的要务是讨论如何对付这群打不死的怪物。”兵临城下却遭遇这样的障碍，Dolama有点焦急起来。

“如果Fontaine可以集中精神的话，Ultima应该能一举消灭它们……”Alex看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Fontaine。

“我……”Fontaine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勉强，我知道你现在还没调整过来。魔法是需要集中精神的，千万不要勉强自己。”Dolama接过了Fontaine的话，“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许可以试试让Deris学习这个强力的黑魔法？”

“我是否介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Doga老师说过，Ultima这个魔法并不是一般的黑魔法，除了‘被选定者’之外，任何一个人类都无法使用它。”Fontaine略带歉意地解释道。

“我可以理解，这种事我听说过。不过不能使用Ultima的话，很难想象怎么对付Homunculus。它们虽然脆弱，但是耐性惊人，切成几段都还能咏唱魔法；而且这魔法杀伤力太大，太无耻，可以轻松消灭我们。笼统地说，敌人攻防都是完美的，这叫我们怎么去迎击啊？”Deris叹道。

“咏唱？那样的怪叫也算咏唱？好吧虽然我也是学魔法出身的，但我还真不能接受这种诡异的魔法。”Alex插话道，开始有点急躁起来。

“我有个问题，”沉默了许久的William站起来，“既然是魔法，是不是只要封住他们咏唱的声音就可以阻止这个魔法？”

“原则上来说应该是这样……”Alex看了看William，“你想到什么了？”

“你还记得我带你离开监狱的时候用过的Dream Powder吗？那是Tritis道具行会开发中的魔法药粉。后来我到了Zarghidas才知道，原来他们那边已经有更强大的研究成果了，就是大型爆弹Calamity Bomb。Calamity Bomb投掷出去会发生爆炸，释放出里面混合的多种药粉，其范围囊括整个Willone广场都不成问题。关键的是，其中的一种成分Silent Powder可以在一段时间内遮蔽一切声响，从而达到阻止咏唱的目的。我当时花天价买了一个，带回家琢磨了很久，这一路行军的时候也在反复推敲，到现在基本明白怎么调制这东西了。”

“能让Homunculus在一瞬间全部停止咏唱？Will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Deris对这个提案表示震惊。阻止对方咏唱的阴阳术的确存在，但是Ivalice最强的阴阳师一次也就能封住三、四个人的魔法而已。

“Alex一定对Dream Powder还有印象吧？相信我。”William冲Deris挤了挤眼睛。


正如计划的那样，被Calamity Bomb打断了咏唱的Homunculus部队仍然在那里疯狂地挣扎着。他们大概是完全没有意识，所以连自己的杀招已经被破解了都全然不知。因为Calamity Bomb的气体还没完全消散，魔道士部队便都没有出动，Dolama亲自带着骑兵队围剿Homunculus。很快，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Homunculus群被杀得血肉模糊，溃不成军。

“这怎么可能……我多年研究的心血……”Miltea站在大寺院内的窗户前，眼睁睁看着奇怪的爆炸袭击Homunculus后，在短短的时间内局势彻底明朗，“这是多么可怕、多么邪恶的异端啊！事到如今……夜闇の翼の竜よ、怒れしば我と共に……”

在骑兵们的围攻下，Homunculus逐渐停止了那别扭的运动。Dolama正准备发令叫大家冲进寺院一举逮捕Miltea，突然发现脚下的长廊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了起来。抬头一看，那竟然是一条健壮的巨龙盘旋在Willone上空。虽然它离地面不近，骑兵们还是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它硕大的双翼、虬劲的爪牙和正流露出犀利目光的眼睛。那巨龙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流畅，就连翅膀的每一次扇动，甚至是一下摆尾，都显得霸气十足，俨然一幅龙中之王的架势。

“龙！是龙！”骑兵们开始惊呼道。就在大家还没来得及思考到底该如何迎击的时候，那巨龙已经俯冲到离地面不远处的眼前，和骑兵队对峙着。巨龙张开血盆大口，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在它口中闪耀起来。

“糟了……赶紧疏散！”Dolama这才反应过来，骑兵队身处这狭长的长廊中央成了巨龙的瓮中之鳖，急忙调头往广场跑去。随着一声巨响，背后一阵强烈的冲击波把Dolama和身边的几名骑兵掀上了天空，然后重重地摔在广场上。Dolama忍着勉强剧痛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把他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有什么长廊，那两面墙转眼间已经被巨龙的吐息炸得粉碎，广场和寺院之间只有一片汹涌的火海，不时还夹杂着一点爆破的声音；那些没有逃出来的骑士，现在连尸体都看不到。巨龙在这堆废墟上漂浮着，眼睛凶狠地盯着Dolama，似乎大有要追击过来的意思。Dolama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Chocobo，无奈这可怜的小动物被巨龙的威力吓得连站都站不稳。而此时，巨龙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过来。

“住手！”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Dolama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块巨大的冰块从天而降，插在广场的地面，正好把巨龙和骑兵队隔开，“Bahamut，别再胡闹下去了！”

“Shiva……？”巨龙回答道。那无限低沉的嗓音简直像发自特制的大鼓一般，又响亮又浑厚。

“没错。”曾经在死者之森帮助过Deris的幻兽Shiva降落到地面，Deris站在她旁边。Shiva冷冷地问巨龙：“你为什么要袭击人类？幻兽不应该主动插手人类的事情，难道你忘了吗？”

“袭击……很遗憾，这不是袭击，是破坏。”被Shiva称为Bahamut的巨龙缓缓地回答道，“幻兽一旦和召唤士契约，就必须服从召唤士的命令，消灭一切敌人，这是规矩。”

“身为幻兽之王的你竟然也和人类契约了吗？好吧，我知道你现在不打算跟我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得告诉你，此时的我也是被人召唤出来。既然不得不面对与你交手，那么我也没办法回避这场战斗了。如你所说，这是规矩。”Shiva说完抬起右手，一阵寒气立即席卷整个广场，Bahamut脚下的便被厚厚的冰层包围了起来。Bahamut不慌不忙地摆了摆身子，便从冰封中脱身出来。片刻的调整姿势之后，便以一击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进重重地撞在Shiva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飞上天空。

“没事吧？！”Deris上前问正敏捷地起身的Shiva。

“没事。快把你的mana往我这里集中！Bahamut飞上去是为了蓄力发动它的绝技MegaFlare，一旦被它释放出来，这个广场必定荡然无存！集中精神，我们必须正面迎击。”Shiva一边闭上眼睛整理自己的力量一边向一旁的Deris提议道。

“我也来一起！”这时，Alex骑着Chocobo来到广场中央，纵身跳下鸟和Deris并肩作战。

“来了！”片刻之后Shiva睁开双眼，抬头看着天空的云彩。几道雷光闪过之后，Bahamut像一枚陨石一般冲破云层，在风中呼啸着俯冲下来。到了离地面几百doma的位置，那巨龙猛地一停，张开它的大嘴。又一次，绚丽的光球在它口中愈发迅疾地旋转起来，逐渐变大变亮。随着一声咆哮，那光球朝广场狠狠地砸了过来。

“Diamond Dust！”Shiva举起双手，无数淡蓝色的冲击波从她身边升起，向Bahamut发射过去，整个广场顿时撒满了星星点点的冰渣，在寒风中闪烁。那些冲击波在空中迅速凝聚成一股汹涌的巨浪，跟Bahamut喷出的光球撞在一起。双方的强大力量在广场上空对峙着，互相渗透而又毫不相让。在力量交汇之处，五颜六色的火星四溅，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然而这僵持不下的局面并没有延续多久，Shiva的一条腿就跪了下去。

“怎么了？”Deris急忙问道。

“不行，我和它的实力悬殊太大了……双方用最强的绝技正面相撞，我完全不是对手。”Shiva转过头看着Alex，“圣骑士，这场战斗的胜负全看你的了。”

“我该怎么做？”Alex不解地问Shiva。

“MegaFlare的力量已经被我削弱了不少，你们听我说完就躲到那边去，应该不会被伤及。我还能坚持一小会儿，很快就会被Bahamut的力量完全击倒。这个时候的Bahamut刚耗尽了全力，无法马上发动强力攻击，只能俯冲下来跟你们肉搏。你要尽一切努力用你的剑刺穿它的鳞甲，插入它的肌肉——这是幻兽的生存法则，一旦肉体被人类的武器破坏，就不得不接受人类的契约。注意，Bahamut的身体是相当强壮的，超出你们人类的想象之外：它可以毫不犹豫地把插在自己身上的剑轻轻松松地拔出来掰断，然后迅速让自己的伤口愈合。所以Deris一定要看准机会，抓紧时间和Bahamut契约。好了，我已经撑到极限了，你们快跑去那边！”Shiva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眼看着两人朝广场边缘跑去，便放下了双手。那蓝色的冲击波顿时偃旗息鼓，已经变小了不少的光球便像一颗铁球一样地砸到了广场中央。这次的爆炸依然惊天动地，但也明显没了先前那一击的可怕破坏力。尽管如此，处在爆炸中心地带的Shiva仍然被卷了进去。烟雾散开时，她已经像所有被击倒的幻兽那样不由自主地脱离了战场。

正如Shiva所预料的那样，Bahamut见她被击倒后立即降落到了Alex和Deris面前。那庞大的身躯踩在地上的一瞬晃动得厉害，大约就连营地的士兵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颤抖。还没等Deris把它看清，Bahamut已经抬起一只爪子重重挥来。Alex见状马上跳到Deris面前举盾替她挡住了这一击。然而尽管Alex手里拿的Sacri Shield已经是帝国军队里性能最优秀的盾牌了，却还是被这一掌打得连着后退了好几步。Bahamut的力量的确很大，Alex离开Rusnada以来和这么多骑士、魔物交手过，其中力气最大的当推在Halodia遭遇的Rollin男爵；而Rollin的力量大概连Bahamut的五分之一也比不上。

此时，身负重伤的Dolama和骑兵队个别残余的伤兵回到了营地。在接受治疗之前，Dolama安排了几支援军立即前往广场增援，围剿Bahamut。而起先随Alex和Deris一起前往广场的小队的战士和魔道士们之前一直站在广场外待命，见到Bahamut降落到地面后便一起拥了上来对Bahamut展开攻击。他们没想到的是，Bahamut那全身的鳞甲比Ivalice最先进的合成金属还要坚硬，刀枪刺上去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倒是刀刃撞击在龙鳞上时那种震动的感觉让战士们手都发麻。魔道士的情况也差不多，Bahamut完全不怕任何黑魔法，即使是那几名跟着Deris学了Flare的魔道士，也发现自己的魔法打在Bahamut身上简直就是挠痒。他们围住Bahamut仅有的明显好处就是，大大地分散了这庞然大物的注意力和火力，并且干扰了它在地面的移动，让它完全没有机会为MegaFlare蓄力，甚至连起飞都有些麻烦。但是这点微薄的优势并没有持续多久，步兵们就纷纷败下：Bahamut的每一掌、每个顿足，以及每一甩尾，都可以轻轻松松地废掉数名战士的战斗力；而不幸被它打中的魔道士更是不堪一击。就在Alex担心Bahamut已经有足够的空间伸展两翼飞上蓝天的时候，Phanosthenes的龙骑兵队到达了。

“大家坚持，压制住它，别让它控制局势！”Phanosthenes一边高呼着，一边鞭策Chocobo飞快地跑到Bahamut面前一起加入战斗。然而Bahamut毕竟是幻兽之王，它完全明白对方的策略无非是想把自己困在这狭小空间里封住自己的真正实力。于是Bahamut一声大喝震退了眼前几名骚扰自己的战士，然后威风凛凛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用它那硕大的尾巴把里三层外三层的帝国兵统统甩了出去。趁着包围圈混乱的这几秒，Bahamut敏捷地拍拍自己的龙翼，升上了天空。Phanosthenes见势不妙，便把自己的长枪Zephyros在广场粗糙的地面上一撑，以更快的速度蹿上云霄。越过Bahamut头顶的那一刹那，Phanosthenes拿起Zephyros朝Bahamut重重地刺了下去。这一刺正中Bahamut脖子上鳞片最稀薄的位置，于是人们听到Bahamut一声怒吼，停在了空中，吃力地将那Zephyros拔了出来，然后摔在地上。

“不行，太远了，这个距离没法跟幻兽契约！”Deris焦急地喊道，“大家准备疏散，Bahamut升空便是要准备MegaFlare了，很危险！”

“你能把我带上去吗？我有办法让它下来。”这时，Alex大胆地问道刚降落下来的Phanosthenes。

“没问题。抓紧时间。”在这关键时刻，Phanosthenes根本没去想就立刻答应了。他一只手搂住Alex的腰，另一只手撑起Zephyros，再次用力跳了上去。Bangaa的臂力是相当惊人的，这一点在龙骑士身上尤为突出。毫无疑问，Bangaa族的龙骑士是Ivalice最具力量的群体。

而那Bahamut仍然停在刚才被Phanosthenes袭击的高度，它正在靠自身的机能愈合伤口。对于刚才那Bangaa的强力攻击，Bahamut深感意外；更意外的是，他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又跳了上来，甚至还带着个人。它抬起了它那有力的利爪，准备等Bangaa到达自己脚下的时候重重地拍下去。突然，Bahamut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这一击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猛地回过头，看见地上站着一只Moogle。那正是Moksa。

“Alex，加油kupo！全靠你们了kupo！”Moksa气喘吁吁地喊道。他是一路狂奔过来协力的，而他那一枪也的确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起了关键作用。

“風よ、わが刃に宿り、その力を示せ…うなれーッ！！　风烈天破斩！！”Alex高举Excalibur，朝还没反应过来的Bahamut背上狠狠地砍了下去。伴随着这圣剑技的，是一股强劲的暴风，把悬浮在空中的Bahamut直接冲到了地上。这阵风来得如此猛烈，连Alex自己都感到身体跟着Excalibur被卷了进去。那巨龙摔在地上的一瞬，旁观的战士们清楚地看到Excalibur正深深地镶嵌在它的后背的肌肉里，而Alex则骑在它背上。这一次Bahamut完全来不及反抗，就被Deris的契约咒文降服了。

“喔……勇敢的英雄，胜利属于你们。我，幻兽王Bahamut郑重地承认，我被你们打败了。”Bahamut平静了下来，温顺地完成了契约，然后便在一片浓浓的mana中退场了。

“Alex，你太棒了！”Deris抱住Alex，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家辛苦了……”Alex一脸的灰尘，勉强微笑道，“Deris，Phanosthenes，Moksa，还有所有的战友们，胜利属于我们大家！战胜了幻兽之王，这是我们帝国军共同的荣耀！”


当帝国军找到Miltea的时候，他已经毒发身亡在自己的书房。军队炼金术士和情报分析官鉴定初步判定教皇是自杀服毒。奇怪的是，整个空荡荡的Willone大寺院里，无论是文官、武僧还是神殿骑士，都没了影子。

“大概是被Warp魔法送去了异世界？”Deris推测道。

“保持警惕。教会的人太狡猾了，暂时别掉以轻心。”Dolama提醒大家。

“那么，我们开始搜查教皇的各种罪证和未遂的阴谋吧。”Alex提议道。于是，大家分头行动，在Willone各处搜寻Miltea留下的任何手稿、文字记录。搜遍了好几个书房，仍然是一无所获，于是Alex特别吩咐了一支小队去检查寺院内部是否有密室。然后，想到Alexander寺院的僧人的话，Alex决定去实验室看看。

Miltea教皇有好几个实验室，分别是研究神学、炼金术、白魔法、白养魔法以及圣魔法等不同课题的。好在这些实验室都集中在寺院内部的一片区域，否则估计他老人家做跨学科实验的时候会做得很累。每个实验室都很大，但是被寺院的僧人们收拾得相当整洁。不同于城市里那些魔法行会的实验室，教皇的实验室完全没有洋溢五花八门的mana气味，空气很清新，这一点即使是Rusnada的实验室也会有些逊色。仔细检查了几个魔法实验室，无果，最后Alex来到。

“神学实验室……等等……Rusnada怎么没有这样的机构？神学能做什么实验？”Alex这才意识到这实验室的突兀。这间实验室上了锁，似乎那大门背后藏着不能让一般僧侣知道的秘密。Alex一剑砍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很小，光线异常阴暗。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实验台，一旁的墙边有一个书柜，里面堆了些满是灰尘的书。书柜的对面是器材库，里面的器材看起来很诡异：针筒，针管，铁链，脚镣，纱布，钳子，以及各种血迹斑斑的锈到根本无法辨认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金属物件。器材库旁边有一个水槽，不过里面一滴水也没有。整间屋子就这么点东西。

Alex打开书柜门，注意到一个封面上写着太阳语的小本子——“实验记录（9），记录人Kant”。随手翻到一页，上面写着：

“狮子月11日。天气阴，气温高。中午开始，实验体出现了明显的排斥反应，情绪异常混乱。看来9号实验体对试剂更为敏感，初步推断为她的体质对试剂具有更高的吸收率，这是好事。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情绪的暴躁化可能会影响腹中的‘器’的发育。”

Alex马上被这段话吸引住了——人体实验？于是赶紧接着看后面的内容：

“狮子月15日。天气多云，气温高。基本确认已经初具人形的‘器’将是一个女孩。这让我们消除了长期以来的一大顾虑：圣天使Altima可能不适合借男性的身体完成转生。实验体的精神状态依然很不稳定，好几次闹着想要结束实验。这可真是太烦人了。狮子月的天太闷，也许下一场雨会让她的情绪好起来。

“狮子月16日。天气多云，风大，气温略低。把那男人留下来养着果然没错，此时他的介入似乎对实验体起了积极的影响。男女之间的感情真是微妙，我很后悔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个调控手段。况且不管怎么说，他是‘器’的亲生父亲，多接触一下胎儿一定会有好处的。

“狮子月31日。月底了。天气晴，气温回升。今天真是个伟大的日子，经过半年的反应期，Guide终于制作完成了。那绯红的颜色真是令人欣喜若狂，仿佛让我看到了血涂的圣天使一般。经性能测试，总共有两枚完全成功，简直无可挑剔。规格分别如下，成品1：最大直径1.232cd，最小直径0.955cd，平均厚度0.261cd；成品2：最大直径1.357cd，最小直径0.997cd，平均厚度0.214cd。其它参数将在近期进行鉴定。

“处女月3日。雷雨，气温骤降。今天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大检查，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看起来，‘器’即将在近日顺利诞生了。感谢我的弟子Miltea的积极支持。8次失败的实验之后，成功终于就在眼前了。一切荣耀属于圣Ajora，属于圣天使Altima！”

这本工工整整的笔记到此处嘎然而止。很显然，作者不会换了另一个本子继续，因为这本笔记还没写到1/3的厚度，后面全是空白。如果说，这个笔记本记录的正是“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那么不难想象为什么它会突然中断——东窗事发可以让这个实验功败垂成。

但是，假如这个时候Kant枢机卿被革职，实验被迫中断，那么笔记中提到的“实验体”到底去了哪里呢？还有，说到底，这个阴森的实验室到底是用来进行什么实验的？

Alex一边思考，一边在书柜里翻阅有没有更多资料可供参考。这时，一名士兵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道：“Alex Lumière大人！有、有很奇怪的事情发现！请您快过来这边吧！”

Alex回头一看，那是刚才他亲自指派去探查密室的士兵，于是便问道：“怎么了？有发现密室？”

“不是！啊……是，是密室，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个发现比任何密室更加震惊！总之，快来吧！”士兵几乎是跑上前来抓住Alex的手臂往门外拖。Alex本来是不喜欢被人打断思路的，况且此时正在思考很奇怪的问题；不过既然对方那么狂热，出于礼貌，Alex还是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