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14)

2008-01-18 10:18 | makodo

次日，Punishment军队和Igros军在Mandalia平原展开了激烈的正面交火。Igros军虽然装备精良，整体素质也比较高，但是由于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和农民起义军开战，心理上有一定的让步，所以在第一天的交锋当中没能体现出明显优势。

“目前的局势还算稳定，双方实力比较接近，从今天的战况来看我们略占上峰。”Punishment总指挥Randal向Leo汇报道。

“这样很好，军队的士气让我很满意。明天我会到前线亲自带兵，争取尽快突破平原，向Igros发起进军。”Leo点了点头，“Dolama军队也该到了Slaime了吧。”

“情报员昨天发来的消息，他们的大军已经顺利进入Rozzaria盆地。如果一早动身的话，此刻应该已经兵临城下了。”Randal以半推理半猜测的态度回答道。

“Slaime这座建在山顶的邪恶城堡，易守难攻得太离谱了。Punishment和Abnoid老贼的斗争持续了多少年，我们一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然而却始终无法拿下那座命脉之城。Lesalia和Espylacopa又是另外一个极端，连主城堡都已经废弃，只剩下繁华的城下町，完全不能作为我们攻打Slaime的据点，甚至连战火都不太舍得烧到那里去。”

“我们就等着看Dolama军队的表演吧。”Randal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天深夜，Abnoid公爵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一些文献，突然有侍卫闯进来报告城堡被敌军包围了。大吃一惊的Abnoid公爵走到了望台一看，果然Dolama的军队已经突破了山丘正站在自己脚下，同时还有更多的士兵源源不断地从树林里钻出来。

“他们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就不可能！”Abnoid公爵咆哮着。

“有人给这些士兵人手配备了Blood Opal和Feather Boots。前者会吸收山丘上的重力魔法；而穿上后者则会浮起来，离地一小段距离，从而避开陷阱的威胁。”时魔道士代表人Seitrap在一旁解释道。

“那应该怎么办？你给个说法吧。”公爵甩了甩袖子，走下了望台。

“别担心，大人。我们可是有那个东西的。在它的作用下，Blood Opal就跟一堆垃圾没有任何区别。”Seitrap跟在公爵后面狡黠地笑道。

“这该死的Dolama，害得我又要浪费了。这次要用多少才能控制局面？”公爵怒气冲冲地回过头问道。

“10粒左右吧。毕竟Blood Opal也是很烦人的东西。”Seitrap粗略估算了一下答道。公爵极不愉快地批准了之后，Seitrap来到Slaime城宝物库，从一个很尊贵的位置取下了一个小袋子，并从中取出了10粒闪闪发光的小石子。再次回到了望塔上时，Seitrap注意到城堡周围的士兵已经开始摆阵形预备向城堡大门发动突击。

“…Aka Csenrio Rulnai Yraim Seimda Tisp Abssay Lastsprize！”Seitrap大声念出了一条咒文，小石子立即飞到了城堡上空盘旋，并且光芒逐渐变得耀眼起来，转眼间整座山丘被照得宛如白昼。

“那个难道是……？”站在山脚下待命的第4突击队队长Alex非常惊讶，“Deris，你看见没？”

“看不清，但是感觉得到那种力量的波动！你猜得没错，一定是当时Marphos用来对付我们的那种石头！”Deris远远望着黑暗中的那一片诡异的光芒，声音里流露出一些恐惧。

“叫第1突击队立即撤军！”Alex马上转过头向Dolama喊道。

“不可以。事到如今撤军根本来不及，手忙脚乱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Dolama平静地拒绝道。

“可是这样的话，突击队的那一千多名士兵都会牺牲的啊！”Alex焦急地呐喊道。Dolama没有回答，Deris也没说什么。然而令Alex惊讶的是，天空中那一圈石子似乎没有要爆发的意思，反而光芒渐渐弱了下去，最后转眼间全部熄灭了。Alex刚想说什么，山丘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让在场每个人战栗的惨叫——城堡外的战士们在那一瞬间被自己身上的头盔、铠甲压得粉身碎骨；而轻装的士兵则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全身已经变形，却既不能勉强站起来，也不能轻松地死去。

“太惨了……”Alex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Alex队长，请注意你的形象。”Dolama站在背后咳了一声。


“Qualph伯爵，”回到兵营里，Lamorak问坐在会议桌另一端的伯爵，“当时忘了问你，你们别墅的修建使用了Blood Opal，那么平时需要用到魔法的时候是怎么办的呢？”

“魔法Booster。启动魔法Booster期间，Blood Opal的效力就会被暂时中和。那是专程从Odaria请来的专业的Nu Mou族炼金术士制作的装置，原理我也不太懂。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肯定对这次作战有帮助：魔法Booster每用一段时间就必须往里面添加一瓶Ether，否则就不能发挥作用了。”伯爵回答道。

“这也就是说，刚才那样的中和只是暂时性的，实际上山丘上散落的Blood Opal依然在发挥着吸收魔力的作用？”Lamorak认为伯爵的答复进一步验证了自己的推测。

“我不敢确定。毕竟不清楚他们所使用的那石头的原理是否和我用的魔法Booster相同。Ether虽是Mana结晶的提炼物，但是总觉得和那神秘的石头无法相比。”伯爵严肃地回答道。

“要验证这个问题很容易。”Deris说完便走出兵营，对着山丘放出一团火球——那火球在即将靠近山丘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好。希望他们还没意识到这一点。”Dolama会心地笑了一下。

“明天一大早突击吗？”Lamorak对Dolama的想法已经比较有数。

“不行，因为出发前没有给全军购买Feather Boots，刚才那一役之后库存的Feather Boots已经不够编成一支突击大队了。所以明天大家就在山脚下守备一天，顺便休息休息。我会派人去附近的城下町重新购入一批Feather Boots的。”Dolama指示道。

“好，我去转告各队长。”Lamorak转身离开了兵营。

“Alex，打起精神来，你这个样子有损士气的。”Dolama转过头对阴云笼罩着的Alex说。

“你一开始就料到他们会使用魔法Booster的，对吗？”Alex低着头问道。

“……别管这事了，战斗才只是刚刚开始。”Dolama皱起眉头，语气却舒缓了一些。

“你当初就是打算让这一整支分队的人命去当Blood Opal的播种者的，对吗？”Alex保持着那死气沉沉地姿势继续问道。

“Alex。你真的觉得少数人的不幸比一个国家的幸福更重要吗？”Dolama也有点不高兴起来。

“你呢？你真的觉得你的意志能代表这个国家吗？你真的觉得你在带着一国的居民走向繁荣，走向他们所想要的世界吗？”Alex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Dolama。

“如果你依然坚信只有被神选中的人才有资格代言这个国家，那么你大可以回Punishment去找热情邀请你的Leo。”Dolama冷冷地回答道。

“Alex，我们明天也跟后勤队一起去买Feather Boots吧，毕竟Lesalia你比较熟悉。”Deris突然以很大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路上注意安全。”Dolama看了一眼Deris，转身大步走出了兵营。

此时，兵营外不远处的某值班战士正在和他所在分队的队长一起熬夜。

“队长，你看那是什么？”战士指着山丘上淡淡的一片淡蓝色的妖异光芒。

“哦，那是鬼火。很多人死后尸体都会散发出这东西，看上去虽然凄美，想想却是蛮可怕的呢。”队长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原来那就是鬼火？我以前听过关于鬼火的一些传闻，我身边有不少人自称见过这东西，甚至有人还接触过。一直以为是迷信的说法，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了。”战士恍惚地望着山丘，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嘶哑。

“接触啊。据说接触鬼火有时会获得死者生前记忆的片断呢。对了，你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吧？每场战役结束，战场上都会有大片鬼火飘荡，军人大多习以为常了。”队长回过头打量了一下这名年轻的战士——二十岁出头，似乎连胡子都还没几根。

“是啊……我以前在Bariaus的一家诗人行会打工，收入很低，仅够养活我那身体不好的老婆。去年底她给我生了个小女孩，我虽然高兴却不得不为生计发愁。后来听说南方的军队俸禄还不错，而且南边也相对比较和平。于是我就想碰碰运气来参军，没想到今年这就开战了……更没想到的是，和我一起来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如兄弟的好朋友，现在已经躺在那山丘上，在恬静的鬼火中长眠……他老婆现在还怀着孩子，我该怎么向她交待？”战士文雅地回答道。

“……战争期间不要想这些……！”队长努力装出严厉的口吻训斥道。


“敌人的进攻停止了？”站在Slaime城了望塔上的Abnoid公爵问身边的参谋。

“似乎是这样，现在静得出奇。他们大概也被我们这一击给吓坏了吧。要乘胜追击吗？”参谋拿着望远镜想看清敌军的阵营，不过由于实在是太暗，什么也看不见。

“不要！Dolama那家伙比我预计的难缠多了，这么安静我怕有埋伏。”想起刚才兵临城下的场面，公爵还有点惊魂未定。

“那……静观其变吗？”参谋问道。

“见识到了我们的厉害，他们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能耍什么花样出来。”


次日，Alex和Deris带着后勤队前往古都Lesalia。此前，Portia和Cosimo一家四人已经在Lesalia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藏身。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承认昨晚我是有点冲动了，说的话有点过分。我只是觉得，战争期间死亡似乎变成了一件平常事，然而事实上生命的宝贵从来没有变过。不管什么时期，死亡都是至高的恐惧，是人最可怕的噩梦。战争让人麻木，但并不会改变死亡恐怖的本质。”

“Alex，你知道吗，Dolama建议你去带领一支骑士小队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你会同意。因为，上战场就必须杀人。只要你对对手怀有一瞬间的仁慈，下一秒你就会死在他手上。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吗。”

“骑士不是负责保护大家的吗？至少我这样告诉自己。也许你会觉得这是在自欺欺人，因为保护凶手的人其实就是帮凶；但是反之纵容敌人杀害我的战友，那不就成了另一种帮凶吗？所以我接受Dolama的邀请。至于在战场上，虽然我不愿意杀死我面前的敌人，但通过破坏武器和盔甲等手段解除他们的战斗力并不让我感到内疚。”

“……也许是所从事行业的理念差异吧，我觉得你想得太多了，这会让你活得很累。我以前在进修黑魔法的时候也曾经担心过自己会无法面对杀人的场面；然而被推上战场之后才猛然发现，如果不尽快杀死对方，自己就会被杀死。那感觉，用大学者Durai的话来说就是：‘一旦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人就会变成一只没有知觉没有感情的野兽。它不再顾虑什么伦理道德，甚至连思考都停止了，只会本能地通过熟练的动作消灭对自己的存在构成威胁的人。因为自身的消亡太可怕了，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所以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后来刚被提拔到Lillimmi公主身边时，我还有些不习惯了，那样安稳的生活。”

“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否定和自己同类的存在？那不是对自己活着的最大讽刺吗？”Alex忧郁地摇了摇头。

“恰好，黑魔道士就是通过杀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战争机器，至少在大多数人眼里……不过对我来说，只是因为害怕再也见不到朋友们，所以力求活命，而为之。”Deris苦笑道。

“说起来，虽然现在跟大家在一起了，我却还是没能消除之前的不安。就是自己最亲切的放之四海皆准的是非观抛弃了自己之后，完全不知自己该去向哪里的那种感觉。没有了神写好的人生供我憧憬，每天我都会因为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而恐慌。我仍然在怀疑跟随Dolama是否是正确的选择。”Alex抬头看着Lesalia近郊灰蒙蒙的天空，一种陌生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对啊，你不是说见到Dolama就回答我为什么还不愿意留在Punishment吗？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提这事呢。”Deris突然满腔怨念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该死……”Alex拍拍头，“这几天太忙了，几乎都忘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圣Ajora所说的神之国，是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奴役，没有剥削的人人平等的理想世界。虽然Leo在弘扬这个提法，但是在他统治下的人间万象里，我看不到实现这个理想的希望。倒是Cosimo这样的商人——尽管商人被Leo贬得一钱不值——却让我们一家人过上了实实在在的富裕生活。你知道，我也曾经相信奇迹，但是强烈的反差摆在我眼前，不得不让我重新思考。也许最初我只闪过了一丝怀疑的念头，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是百分之百的虔诚，总之现实通过那一点点的突破口击垮了我的整个理想世界。在对比了Leo和Dolama的很多观点之后，我觉得，相比走在一条根本看不到前途的圣洁之路上的Leo，Dolama所鼓吹的才是真正现实的通往新世界的道路……所以说，昨晚我也很矛盾：建设一个新的世界真的要那么大的牺牲吗？”

“我有个办法提醒你不忘记答应回答我的问题。一会儿到了Lesalia我去买个双鱼座的手链给你戴上，你一看到它就会想‘咦，我不是魔羯座的吗，怎么戴着双鱼的手链。哦，是Deris的星座啊。对了，我答应要回答她一个问题呢。’这样就好了。”

“不会吧……”

这时，一队挂着黑纱的人马抬着一口雍容华贵的棺材和后勤部队擦肩而过。Alex一眼就注意到了棺材上镶着金边的一行字：愿Innosen男爵在神之国得到永生。

“Innosen…！”Alex顿时握紧了拳头，感到全身的血液往头上涌。

“怎么？去世的人你认识？”Deris几乎没见过Alex如此上火。

“认识……太认识了，若不是他已经睡在棺材里，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千刀万剐！”Alex尽量压低声音激动地喊道。

“我大致上猜到了……对不起。要不待会儿我们到Cosimo他们的住所去一下？”Deris马上意识到这Innosen男爵应该就是杀害Alex三兄妹双亲的元凶了。

“好。买完东西后让后勤队到Leaslia东门等着我们。”随着丧葬队远去，Alex的怒气逐渐平息了下来。


“事实上，我们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Portia告诉Alex。他们现在暂时藏在Lesalia闹市区的一个隐蔽的小屋子里，这是Cosimo的一个莫逆之交提供的场所。

“13年了……尽管我一直在Rusnada接受博爱的教诲，但是埋藏在心底的报仇的愿望却从来没有淡化过。如今Innosen竟然就这样了结了，我不甘心啊。”Alex忿忿不平地重复道。

“Alex……”Cosimo郑重地清了清嗓子，“然而，关于Innosen男爵，我们昨天得知了一件可以说很意外很意外的消息，你有心理准备吗？”

“关于他的事我琢磨了13年，不可能会有让我大吃一惊到难以接受的事了。”Alex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这个城市里居住着一些跟我们出自同一个庄园或者是附近的庄园的自由人，昨天Innosen男爵逝世的消息一传来，他们都难过得哭了。”Cosimo以极其严肃地语气讲述着，生怕连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所说的。

“！！”Alex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15年前男爵得了一场大病，他怀疑是自己的苛刻政策招来了神的惩罚，于是下令无条件赐予辖区内45岁以上的农奴自由身，并且大幅下调了税率。更难以置信的是，病愈以后，自称见到了地狱的他就变成了一个很温柔很慈悲的绅士。别说掠夺、暗杀，就连狩猎他都再也不参加了。这些，都是曾经得到他的恩惠的老人们昨天告诉我的。他们都很诚恳，描述的事迹也全然没有丝毫漏洞。”Cosimo补充道。

“15……年前？”Alex开始后悔自己说了那句“不可能让我大吃一惊到难以接受”了。

“没错。而我们父母遇害是13年前。当时你们还小，可能记不清有些细节了。而我当时我刚满21岁不久，我敢说，正是我记忆力最好的时候。”Cosimo沉着地继续着每一句让Alex发抖的话。

“我记得……先是父亲被暗杀，然后母亲告诉我们，父亲是因为我们一家当年从男爵的领土逃到Lesalia终于被男爵发现而招来的杀身之祸，之后不久母亲也被杀害了，你就带着我们连夜逃到了Tritis，对吧？”Alex努力回忆着多年不想记起的那段经历，小屋天旋地转。

“看来你也记得很清楚。这么多年来我多次因为生意回到Lesalia，却一直没有怀疑过Innosen男爵无恶不作的魔鬼般的形象。直到昨天，几十名和我们父母同龄的老人——其中甚至还有我认识的，虽然他们没认出我——异口同声地表示这么好的男爵过早逝世实在是可惜，我才彻底被震惊了。”Cosimo一如既往地平静地回答道。

“你说，Innosen……不，不对……杀害我们父母的……难道另有其人？”想到这里，Alex心中百感交集。

“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最大。犯人是Innosen男爵，这一说是母亲指出的，然而她很可能是推测；当然也可能她已经猜到了真正的凶手，但是却不敢说出来，怕年少冲动的我们受到影响。”Cosimo大胆地推理道。

“冷静……我要冷静……”Alex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正的’凶手，会是什么人？让母亲如此畏惧？”

“关于这个问题，昨天我们想到了一条线索。大哥说，父母生前住在这个城市时，曾经有一户邻居和他们关系非常好，而且这家人直到现在也没被任何人威胁或是袭击，还住在老地方。今天我们正打算去拜访他们呢。”Portia说着说着也有些激动起来。

于是，四人穿过几条街，来到一条陈旧的深巷。越往那个方向走，Alex越发感到亲切，唯一不同的只是似乎所有熟悉的建筑物都变小了。

“好怀念啊……从我记事开始就住在这里，一直到8岁。”Alex打量着小巷的每一块砖石，当年墙上的涂鸦已经不知去向。

“你们小时候本来也挺幸福的嘛……和挂着男爵女儿的名却一直过着流亡生活的我相比。”Deris看着这条躲在繁华商业区背后的小巷，幻想着Alex三兄妹的童年。

“正是因为有过幸福的童年，所以更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报仇。”Alex咬牙切齿地锤了一下墙壁。此时，走在前面的Cosimo敲开了一家人的门。

“请问你们找谁？”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大概20出头的女青年。

“我们是……”Cosimo正准备抖出事先编好的假身份，突然那女青年蹦到Alex面前大叫起来。“这不是……Alex吗？？”她手舞足蹈地欢呼着，连Alex都看傻了眼。“不记得我了吗？我是Helen呀！”

“Helen？”Alex意外地打量着对方，“你是Helen Raphael？”

“对啊！嗯也不怪你，十几年没见面了，若不是在通缉令上面见到你的画像，我也无法想象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样子呢。”Helen开心地解释道。

“天哪……”Alex无奈地摇摇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我妈妈已经去世几年了，爸爸得了怪病，精神不太稳定，时常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把客人邀请进家里聊了一会儿之后，Helen遗憾地说明自己的双亲都已经没法帮忙了。

“一会儿我们和他聊聊，看能不能帮他回忆起什么吧。”Cosimo以惯用的深沉姿势回应道。

“Cosimo大哥真是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呢，还是那么有风度。你还记得吗，以前Alex说长大了要娶我，结果我回答说我要嫁给大哥。当时Alex为这事好几天不理你呢。”Helen完全不顾众人的尴尬，开朗地翻出无忌童言。

尝试着跟Raphael叔叔交流了一下之后，大家都彻底失望了。可怜的老人坚持认为Deris是他的女儿，而他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说不清。

“算了吧，我会想办法的，你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我担心我丈夫回来了看见一屋子通缉犯会有想法。”Helen看局势毫无进展，建议大家暂时放弃。

“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Helen姐姐。”Portia微笑道。

“你们呀，转眼都是大人物了，说话还是那么客气。”Helen顽皮地笑了一下。

“通缉令上面的我……画得很像吗？”出门之后，Alex指着自己的脸问Deris。

“其实不怎么像，尤其是你最近不修边幅了以来。”Deris想了想答道。已经到了嘴边的一句反问“为什么Raphael叔叔把我当作Helen？我长得像她吗？”没有开口。

“Alex，Deris，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毕竟这算是我们家的私事，为此耽搁了作战计划可不好。”Cosimo建议道。

“嗯……Cosimo你也要小心啊。一想到杀害我们父母的真凶必定还躲在什么地方，我就为你们一家人担心。”Alex明显还无法抛开今天的一连串震撼。

“放心吧，Maggie带着Lorenzo跟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是身经百战的了。”